‼️双性转 性转 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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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是我的 不上升 不上升 不上升
‼️短打日常 文题无关
1
洗衣液用完了。
谢金叹了口气,随便捡了件外套穿在胭脂红的睡裙外头,抓起手机钥匙趿拉双人字拖,临走还没忘把垃圾拿下去扔掉
春末夏初的傍晚还是有点凉,谢金身高摆在那儿,本来齐膝的裙摆放在她身上就平白短一截,白花花的腿又长又直,不过分细,是有力的美。
这会儿太阳半落不落,夕阳没什么温度,楼宇间的阴影把这点热源也遮得严严实实,正巧起了点风,吹得谢金打了个哆嗦,裹紧了外套步履匆匆。
她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不对的。
这个点儿没什么人在外头遛弯,只有不用准备晚饭的大爷大妈三两成群地坐在一起聊些家长里短。
这就显得不远不近缀在她身后的陌生男人更显眼了点。
谢金走快了点,那男人也跟着加快脚步,运动鞋踩在地上几乎没什么脚步声,谢金用余光瞟他,一瞬间大学时的噩梦又缠上来,浇得她由内凉到外,强撑着拐进了超市。
超市不小,谢金拎了个购物筐从第一排逛起,那男人隔着两个货架假模假样地拿着包薯片看来看去。
谢金借着他低头的时候仔细看了几眼,确认就是大学时跟踪过她的那个变态,一时间竟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更多一些。
那段时间谢金刚刚来到北京,虽说离家不远但也是人生地不熟,安安稳稳念了一年,第二年就开始收到些莫名的短信。
一开始只是几句话,诸如“今天回寝室有些晚,是去逛街了吗”“今天你买的裙子很好看”此类。再之后,就发展到了照片的地步。
在上课的她,公交上的她,与朋友说笑的她。
第三年的时候谢金报了警。
但也没多大用处,对方没构成什么实质性伤害,那时候这种行为也难查,警方只说会留意。
后来是家里知道了,长辈找了点关系,谢金终于在毕业当年摆脱噩梦。
现在过了快十年,谢金再一次看见那张脸,脑子里只有五个大字。
你死不死啊。
光想想是吓不退变态的,谢金也怕,一边胡乱往购物筐里扔东西一边手指在屏幕上从头滑到尾,可惜微信联系人里尽是些柔柔弱弱的小辈。
谢金叹了口气,不太想牵扯太多人进来,但眼下情况紧急,想了想,还是点开了置顶对话框。
东子,江湖救急。
那边回得很快,几乎是消息一发出去就对方正在输入。
谢金头一回觉得微信提示音这么好听。
2
李鹤东到的时候谢金花了二十分钟捡了满满一筐东西,远远看见她来了,立即见了亲人似的飞扑过去,还要大声找补一句“哎呀好巧你也在这儿买东西。”
李鹤东被一米八三的大个儿撞得一口浊气差点没憋死自己。
她穿得很简单,黑色无袖背心牛仔裤,胳膊腿儿上能露的纹身全亮在外头,头发短短的,发尾长一截儿,戳在脖子下面。
脸上不大不小,一道从眼下豁到嘴角的浅色疤痕。
刚刚还战战兢兢的大辈儿这会儿笑的见牙不见眼,把购物筐往收银台上一放就黏在了李鹤东身上。李鹤东来的路上心里着急抽了根烟,身上有股冷冽的烟草味儿还没散开。
往常李鹤东抽过烟都是等到味道尽量散没才去见她,所以她也是寥寥几次闻见这个味道。
没有反感,反而把谢金惴惴的心从嗓子眼儿里一把拽回了胸腔。
李鹤东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呼噜了一把谢金散着的头发,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环视了一圈,盯住了那个欲盖弥彰的鬼祟男人。
那边收银员问“请问是微信还是支付宝”的同时,谢金去掏手机,李鹤东嘴唇开合,无声的一个滚字清清楚楚。
那男人慌慌张张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
谢金拎着巨大一购物袋离开了超市,天色彻底黑下来,李鹤东的车就停在门口,谢金抱着袋子坐在副驾驶,趁着过杆停车的时候翻翻找找。
李鹤东几乎就是起了个步,停在谢金家楼下的时候,这个穿着睡衣的大辈儿扁着嘴看她。
东东,我忘买洗衣液了。
行吧。李鹤东想,偷偷在心里占了个便宜,心说爸爸照顾儿子应当的。
但没敢说,毕竟人家论辈分是她师奶。
只好叹了口气,替人家把副驾门打开,说你先上楼吧,你穿的少怕你冷,我去给你买,等会儿记得看手机给我开门。
末了加了一句,还用蓝月亮?
谢金嗯了一声,看着她潇潇洒洒地走了,转头开门上楼。
3
这事儿没能捂住,到底是让上头那俩知道了。俩人凑在一块儿一合计,一半儿要找找一劳永逸解决变态的办法,一半儿也是担心谢金一个人住着不安全。
思前想后,在一社柔柔弱弱里头扒拉来扒拉去,还是相中了李鹤东。
亲搭档,下了台那也得是亲的。
俩顶头老大着急忙慌就把李鹤东叫过去嘀咕半天,谢金在后台等着,一会儿之后李鹤东一派坦然地出来,趁着她坐着又呼噜一把她头发。
走吧大爷,去你家收拾一下,这段时间你跟我住吧。
谢金愣了一下,然后又笑得见牙不见眼,扭得像条大长虫,非要把自己折吧折吧塞李鹤东怀里。
哎呀那太好啦,今天晚上我做饭给你吃。
谢金回家收拾行李的时候她没跟上去,下了车倚在侧边儿抽了根烟。也亏得她穿了一身黑,车也够高,掐了烟之后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里。
才没让那个跟踪谢金的变态男人注意到。
谢金住在三楼,这会儿家里灯亮着,窗帘没拉上。那男人站在楼下草坪里,仰着头向上看,脖子上还挂着个相机。
李鹤东顺着他视线向上看了看,活动了下手腕,迈开步子就冲他去了。
挥出第一拳的时候李鹤东心里第一个念头是姐姐我对不起你,第二个念头才是谢金收拾行李得一会儿。
看什么呢?
那男的自知理亏,也认出了李鹤东就是那天搂着谢金盯得他浑身发毛的那个,嘴皮子上下打架,半天了一句话也没蹦出来。
李鹤东拽着人领口凑近了。
你倒是憋个屁出来给姐姐听听,嗯?这会儿知道害怕了?干这些缺德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把脑子捡回来晃荡晃荡想一想?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李鹤东往上看了看,谢金家里灯已经灭了。
李鹤东压着嗓音,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扯下来。
赶紧滚,别再来招惹她,也别让我看见你第二回。
4
能和李鹤东住在一起的快乐压过了谢金心里的委屈与烦躁,这直接导致她欢呼雀跃,在生鲜超市买了两大兜子食材。进了门还没规整东西,就先熟门熟路地系上围裙钻进了厨房。
李鹤东没能抓住这个一米八三滑不留手的人形长虫,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把她行李箱拖进了客房。
油烟机响起的一瞬间,李鹤东刚刚把谢金的洗漱用品拿出来摆进卫生间,转头就能看见谢金穿着宽松的大短袖和长裤熟地热油下菜,细细的腰围裙系带勒着,炒菜的声音夹杂着谢金轻声哼的小调传进她耳朵里。
李鹤东走过去抱着胳膊倚在门口看了一会儿,谢金笑眯眯地问她可不可以多加一点辣,她点了点头,又说悠着点放,明天还有演出,别紧了嗓子。
谢金拉长嗓音说知道啦东东,爱你哟东东。
李鹤东心里又偷偷占了个便宜,又没敢说。只能憋着笑假模假样地打开冰箱看了看,捡出跟冰棍儿拆开了咬住,含含糊糊地说你先炒着我去换件衣服。
谢金在她走之前凑过来咬了一大口,这会儿鼓着腮帮子含着,没工夫说话,朝她摆了摆手。
李鹤东趿着拖鞋走了,把卧室门关好才打开电脑把从那男人相机里拆出来的内存卡插进去。
屏幕莹莹的光打在她脸上,李鹤东面色越看越沉,心头火起,眉头紧紧皱着。
照片很多,看来这男的已经跟着谢金很久了,只是最近才暴露出来。
谢金来喊她吃饭的时候她正跟俩顶头老大说这个事儿,但看着对方笑眯眯的脸又不舍得告诉她,只好把手机一锁,又趿着拖鞋坐在了饭桌前。
谢金手艺很好,她俩这么多年对活对得时间晚了也经常住在一块儿,谢金就总也做些宵夜给她。俩人互相知根知底,口味也都差不太多。只不过谢金的嗓子要紧,李鹤东总管着她不许过甜过咸过辣过油。
谢金每次被训都面上委委屈屈,活活扭成一条一米八三的长虫非要窝在李鹤东怀里。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甜着呢。
5
谢金和李鹤东住在一块儿半个月,整个德云社都知道了她俩同居的消息,一帮姑娘们凑在一块儿,听老秦绘声绘色地讲她如何撞破大辈儿与社会东如何恩爱有加同吃同住同进出。
消息传到这地步,老秦的嘴得荣封一等功。
谢金和李鹤东面对面坐着对活儿,往日里乱糟糟闹哄哄的后台这会儿诡异地安静了一瞬,大家伙儿假装化妆的也有,假装熨大褂的也有,都抻着脖子自以为很隐蔽地盯着她俩。
李鹤东疑惑地皱了皱眉,抬头环视一圈,吓得姑娘们更加大气也不敢出了。
谢金没搞清楚状况,面上还带着没收回的三分笑意,也跟着李鹤东抬头看了一圈。
怎么了?
李鹤东摇摇头,没事。
谢金哦了一声,又低头去看那一沓a4纸,顺嘴说了句今天晚上想吃饺子,我们包点饺子吧。
李鹤东看着她发璇,温温柔柔地问她想吃什么馅的我们下了班去买。
凝固的空气突然开始流动,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逐渐大了起来,大家彼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对传言越来越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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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东睡到半夜突然惊醒,外头一道闪电伴着惊雷,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的震,她缓了一下,拿过来接通。
是她以前的朋友,说前几天她拜托的事情有了眉目,虽说是大半夜的,但李鹤东说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她,而且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于是就一个电话拨了过来。
李鹤东在卫生间里开了换气扇点了根烟,手机屏幕暗下去又被点亮。谢金半夜起床喝水,路过客厅瞟见卫生间的一盏灯。
东子?
李鹤东伸手按了下马桶冲水键,欲盖弥彰地抓了抓头发。
啊,在呢。
谢金睡得一头一脸乱糟糟,抱着水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三两步走过来,把自己团吧团吧塞进她怀里。
打雷了东东,我好困。
李鹤东叹口气,半扶半抱地拖着谢金回了卧室。
睡吧,明早出去吃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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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场对活儿的时候李鹤东就没来由的心慌,谢金仗着身高无情摧残她的头发她也没让人家原地去世。
谢金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凑近了,俩人现场表现了一波王八看绿豆,李鹤东的嘴嘟起来,谢金皱着眉问她。
你怎么啦?
李鹤东含含糊糊地说没事,我出去透口气。
谢金哦了一声,拿过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表演前收礼物的时候李鹤东心思还没收回来,安安静静杵在桌子后面看谢金笑眯眯地跟观众互动。
有人递给谢金一个粉色的袋子,李鹤东眯着眼睛想了想,在谢金变了脸色的同时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身份。
大爷的。
李鹤东脑海里蹦出了这么多年她知道的所有脏话,三两步迈出去,抓住谢金的胳膊把她向后拽了回来。
谢金手一松,粉色的袋子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露出一点来。
李鹤东看见了,沉着脸咬住后槽牙。
那是一套情趣内衣。
有人注意到这阵骚动,谢金向后台喊了句快叫保安,那男人眼里涌动着疯狂,这会儿趁乱爬上了台子。
保安来得很快,后台候场的也全一股脑跑了上来。李鹤东依旧拉着谢金胳膊,对面的男人缓缓掏出一把刀来。
9
谢金进急诊室的时候李鹤东眼眶红红的,还强撑着问她疼不疼,让她不要怕。
那男人扑过来的时候谢金仗着自己长得高手长脚长,一把把她甩出去好远,自己没来得及退开,手臂被划了长长一道。
当时场面十分混乱,李鹤东却仿佛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自己一声声鼓噪的心跳。
等她意识回笼的时候,已经一拳挥了上去。
谢金在身后死死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东子不能这样。
说东东我有点疼,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呀。已经报了警,这个人不用我们再担心了。
李鹤东眼睛圆圆的,这会儿眼泪欲落不落,眼眶红彤彤,整个人在谢金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其实她长得不凶,圆圆的眼睛和鼻头,嘴唇有点薄,是个很大气的长相。
只是气质社会了点。
谢金没感觉出来,她从见到人家的第一面起就觉得对方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写满了可可爱爱。
手臂上的伤口缝了针消了毒,李鹤东接了个电话,又不想离开她,只好一手扶着她一手举着手机。
那边说已经送到了警察局,这男的以前有过前科,这回算是故意伤人,应该能判个一段时间。
李鹤东情绪低落,也不觉得大快人心,闷闷地回了几句就挂掉电话,开车回家的时候也沉默着。
谢金抬着胳膊喊她。
东子。
东东。
李鹤东。
你不要伤心呀。
我喜欢你呀。
10
谢金再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瘸了一条腿,看见她的瞬间眼里没有令人作呕的欲望,只剩下了惊恐。
谢金莫名其妙。
李鹤东停好了车走过来,手臂环住她的腰,墨镜推到头顶上,一双眼睛还带着笑,瞥见那男人的时候嘴唇动了动,小声骂了句脏话。
那男人忙不迭地跑了。
谢金更加莫名其妙。
李鹤东啐了一下,搂着她去推购物车。
谢金黏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笑眯眯地说我们东东最好了,今天晚上我可不可以多吃一块蛋糕。
李鹤东耳朵尖红红的,面上还死撑着。
说谢金你有完没完,只许吃一块多了没有。